1991年1月,三毛用一条丝袜结束了自己的生命,这个在中国文学史上几乎无法定位的女作家,终是用她的死,掀起了生命中最后一场轩然大波。
只是,这一次,她永远不会再醒来。
然而,喧嚣过后,很多人却有一种奇怪的错觉,这个叫“三毛”的女子,似乎在现实中根本就没有存在过。
三毛
诚然,因自身原因“求死”的文人并不止三毛一个,诗人海子就是另一个活生生的例子,但三毛的死却显得十分特别。
尽管舆论对于三毛的死众说纷纭,但至今还没有一个看似合理的说法,她几乎是完美的,完美到似乎没有任何可能放弃生命的理由。
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,在三毛从小到大的成长历程中,对“死亡”的探索与尝试,就从没离开过她。
三毛
三毛是一个有些自闭的孩子,所以,她的童年谈不上幸福。
加之父母工作繁忙,不能给予她全部的关心和爱,三毛感受到的更多的是失落。
她的情感世界太干净,哪怕只是一粒灰尘,看上去都会像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庞然大物。
小学时,有一次作文课,老师布置的作文题目是《我的理想》,当教室中充斥着“老师”、“医生”、“音乐家”的美好愿景时,三毛却写下了她的“拾荒梦”。
少年时代的三毛
“我有一天长大了,希望做一个拾破烂的人,因为这种职业,不但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,同时又可以大街小巷的游走玩耍……”
当年幼的三毛在全班师生面前展示自己的“梦想”时,老师手中的黑板擦却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,她不敢再念了,只是等着命运的惩罚。
“乱写!乱写!什么拾破烂的!将来要拾破烂,现在书也不必念了,滚出去好了,对不对得起父母……”
青年时代的三毛
对于三毛来说,这不仅是一次颠覆世界观的“拨乱反正”,更让她深刻地感受到了“活着”的惘惘的威胁。
当她第一次站到人生秩序的队伍中来,她得到的不是温暖和关怀,而是冷漠和侮辱,更何况这侮辱是来自孩子眼中神圣的“老师”。
多年后,当三毛看到一众孩子在老师的带领下做操时,仍会感到心痛,在她看来,这些生命还那么年轻,就已经被纳入到人生的秩序里来了。
青年时代的三毛
童年的遭遇,让三毛产生了巨大的自卑情绪,进而发展成一种身心的痛苦与折磨,而这种痛苦,伴随了三毛的整个童年。
父母的忽视,老师与同学的孤立,让她感到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。是的,她与这里格格不入,如果没有她,这个世界似乎就是和谐的。
13岁那年,她拿起了父亲的刮胡刀片,用力向左手腕割下去。所幸被母亲及时发现才得以生还。
青年时代的三毛
13岁,当其他孩子还在享受童年的欢乐时光之时,一次切身的死亡体验,给三毛留下了28个针眼和一道长长的疤痕。
在那个所有人都还懵懂的年纪,三毛的心里已过早地承受了太多的东西。对她来说,“死”并不是目的,只是一种解脱痛苦的方式。
长大后,初恋的失败,让她远走他乡。
有人说,三毛的一生注定是一场悲剧,其实不然,在西班牙这片浪漫的土地上,孕育着她人生中唯一一段真正的欢乐所在。
三毛与荷西
遇上荷西,是她的幸运,也是她的劫难。
从此,三毛开始了一段“逆生长”的岁月,在遥远的西撒哈拉,在美丽自由的沙漠边缘,她又变成了一个孩子。
这里广袤荒芜,落后贫穷,却正是一个没有“秩序”标榜的天堂,她的快乐就像撒哈拉的一粒沙,干净、纯粹、毋庸置疑。
有人曾说,三毛与荷西如果能有一个孩子,也许他们会有不一样的结局。
三毛与荷西
但是,这莫不又是站在成人“秩序”的世界里的一种自我催眠,对于本身就是“孩子”的三毛来说,孩子是不需要孩子的。
也许,她是怕了,怕有一天自己的孩子会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,被空降到人生的舞台,再华丽,也不过是戏子的珠宝。
也许,她在等,等有一天自己能够变成一个“大人”,能够坦然面对和抚养一个孩子。
然而,这一天还没有到来,她的爱情之梦就破碎了。
三毛与荷西
1979年,荷西在一次潜水中失去了生命,这对三毛无疑是致命的打击。
对待爱情,三毛是孤注一掷的,她的赌注无所谓多少,她押上的是自己的人生,赢也全部,输也全部。
“许多次午夜梦回的时候,我躲在黑暗里,思念荷西几成疯狂,相思像虫一样慢慢啃着我的身体,直到我成为一个空空茫茫的大洞……”
荷西的意外去世,让三毛输掉了整个世界。她再一次选择了自杀,这一次是吞服安眠药。
三毛与荷西
然而,这个世界就是这样,没有人知道,什么是因?什么的果?三毛仍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。
当她从第二次自杀的昏迷中睁开眼睛时,一种深深的绝望蔓延了她的身体,原来,“死”并不比“活着”更容易。
在父母的苦苦哀求下,三毛暂时放弃了自杀的念头,回到了父母身边。她活着已不再是为了自己,只是为了年迈的父母和爱她的书迷。
三毛
可是,她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不羁的精灵,她作品的灵魂已经同荷西一起埋进了撒哈拉广袤的沙漠。
在城市的秩序中,她找不到创作的灵感与激情,她是一个为梦而活的孩子,精神枯竭,人生便只剩下痛苦。
于是,她选择了另一种方式将自己放逐——流浪。
只有流浪,才能不驻足。当她像灰尘一般手舞足蹈地穿行在陌生的城市中,那些世俗、秩序、恐惧、喧嚣……便全都无法近身了。
三毛在成都
流浪中的三毛仍是一个孩子,只不过,这个孩子的口袋中没有糖果,而是深深的悲伤。
她留着儿童的发型,穿着儿童的服饰,像孩子般哭闹着不让把梨切开,因为,她不要分离;她会倒出昂贵的法国香水,将故乡的清泉装进精致的水晶瓶。
那段日子,三毛存世的照片中,她的笑容大多都伴随着孩子的身影,也许只有在孩子的眼睛里,她才能看到自己想要的清澈。
看到孩子就笑的三毛
她可以同陌生的孩子亲密无间,可以陪他们跪在地上玩耍,纯真的笑容和眼中的光芒是骗不了人的,她一路悲伤地走来,只有在孩子的面前,她才是快乐的。
回到台湾后,三毛常对母亲说,她总能看到一群孩子围绕着自己。母亲听后,总是微笑着同她打趣,转过身却默默地擦眼泪。
在母亲看来,三毛是太爱荷西了,他们一起生活了6年,她始终没有做好准备为他生一个孩子,如今却成了她的梦魇。
跪在地上与孩子们玩耍的三毛
有人说,三毛是怀过孩子的,秘密就藏在《死果》中,当时,她的下半身大出血,军医和当地人都说是流产。
然而,荷西却坚持咬定不是,对于一起生活多年的夫妻来说,除非他们刻意不想要孩子,否则怎么会如此肯定?
如果,只是如果,他们真有一个孩子,那么在荷西走后,至少可以为三毛留下一份惦念,作为爱人生命的延续,也许她不会走上那条不归路。
与孩子亲密无间的三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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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有人说,三毛的一生过得比任何人都值,尽管欢乐的时光短暂,但是她几乎将想做的事全都做了,无论是好是坏,甚至包括自杀,这已是太难得的事!
是的,若说三毛做过但没有成功的事,“死”无疑算是一件。“丝袜”是一个女孩对成长的向往,她用它来向往死亡。
1991年1月3日晚,三毛给母亲挂了最后一个电话,她对母亲说:“姆妈,那些孩子又来了!”
三毛
没有人知道,三毛见到的孩子到底什么样,好事者将此传言为灵异事件,殊不知三毛在人生的最后时刻,已患有严重的精神症状。
只是,她看到的从来都只是孩子,她的世界是一个充满了孩子欢声笑语的乐园,只有孩子是与她心灵相通的。或者,她看到的就是她自己。
她是沙漠中的一株仙人掌,在汹涌澎湃的成人的世界里,她无法生存。
三毛
于是,她走了,选择去另一个世界寻找自己的梦,她最终仍是成功实践了“死亡”。
佛说,应无所住而生其心,可身处这茫茫的万丈红尘,谁又能真的做到了无牵挂?
也许,死亡并不是终点;也许,这世间的一切真有定数。只是,除了一往无前的勇气,那扇门背后的空茫,谁又能有把握呢?
但我们仍愿意相信股票杠杆线上配资 ,对于三毛来说,这不是一场毁灭,而是一次涅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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